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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五章:故人相見誰紅了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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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青問道:“老爺,您真要這麽做嗎?等海龍幫的大權到了少爺手裏您可真就沒有一點法子了。”

面對耿青的詢問,莫如前嘆了一口氣,“我也知道,可是現在的情勢所逼我只能這樣。”

“我是怕小姐……”

“耿青!”莫如前的聲音很是沈冷,“你和莫憑瀾都是孤兒,知道為什麽他是主子而你是奴才嗎?”

耿青立刻跪下,“耿青效忠老爺和小姐不敢有任何妄想。”

“你別怕,我不是說你。我是在告訴你,莫憑瀾身份特殊,或許他本來就該是這裏的主人,我和郤寧都欠著他的,當年她把他帶回來時候就叮囑我,無論他犯了什麽錯都要原諒。我也是這麽想的,只要他不傷害長安,什麽都可以原諒。”

長安在外面聽到了原諒二字,她飛快的推開門,“在說什麽呢?”

耿青還跪著,他立刻站起來說:“小姐,老爺正在罵我辦事不力,都沒有查出黑龍幫的底細。”

長安拉著莫憑瀾的胳膊說:“那是因為你笨,以後有憑瀾哥哥,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的。”

莫憑瀾苦笑不已,“這來的時候還說不要我趟這趟渾水,現在又急著把我給推出去。”

長安因為著急臉紅了,“我是怕你被別人看不起。

莫如前咳嗽了兩聲,“傻丫頭,憑瀾的能力有目共睹,沒有人看不起他。對了,憑瀾你是想來跟我說海龍幫的事嗎?”

莫憑瀾點點頭,“爹,這種事物我真不熟悉,怕應付不來。”

“沒事兒,慢慢順幾天就好了,讓耿青幫你。”

“既然爹信任我,那我就勉為其難了。”

話說完,他對著耿青說:“是不是陳橋也在碼頭上?”

耿青點頭,“是,最近他一直在管著進出貨這塊兒。”

“那他應該最清楚,我們去找他幫忙。”

表面是詢問著耿青,其實是等於把陳橋拉回到了自己身邊,莫憑瀾第一戰就大獲全勝。

莫如前幾不可見的皺起眉頭,可是他也沒有辦法,海龍幫和莫憑瀾之間,他總要選出一個。

但是單從要保海龍幫這頭出發,他用莫憑瀾是用對了人。

莫憑瀾這人幹事兒,該穩的穩該狠的狠。

黑龍幫那些人他是能收買的收買,不能收買的直接扔在大海裏,而對於幫會內部也進行了一次大整改,不過是一個月,海龍幫裏大有海清河晏欣欣向榮的氣象,幫眾們也達到了空前的統一和和諧。

最厲害的是莫憑瀾做一切都是潤物細無聲的,他把所有的功績都平攤到幫裏人的身上,楊老四、趙老鼠、耿青、陳橋,就連門口看門的一條黑狗都他媽的有了功勞。

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想莫如前請示的情況下做的,就是說是在莫如前的英明領導下完成的。

再精明的人也難免自我膨脹,特別是一生風雲叱咤的老人,他們是不服老的。

對於莫如前來說,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莫憑瀾在玩的什麽把戲,可他不願想,他寧願相信是自己餘威還在是自己用人得當,所以海龍幫還能聚在一起火起來。

莫憑瀾深知他的個性自然也是利用了這一點。

無聲無息的,海龍幫已經在易主,耿青因為跟黑龍幫的械鬥裏受了重傷,在家養傷不能參與幫會裏的事物,而所謂的莫如前親信在利益,面前都折服在莫憑瀾的腳下,這天都變了。

唯一沒變的是莫憑瀾的態度,不像長安給他下藥那段時間的沈不住氣,他越是權利大越是謹慎,對莫如前一天三次問安,伺候著吃飯吃藥,對長安也不錯。

這樣直接讓莫如前以為他真把惡狼的牙齒打掉了變成了忠犬。

日子越發的安詳平靜下來,莫憑瀾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黏著長安,他那個人就是淡淡的,唯獨床事上孟浪激烈。只要挨了那張床,他就恨不得把長安給拆了一點點吃到肚子裏,那種感覺就像做了今天沒明天似的。

長安以為這也是他表達的一種方式,再說了她也不是沒有舒服到。說實話,她已經像個被餵饞了的小狗,要是哪天晚上不被折騰幾回她自己也不舒坦,每次只要看到他用那種暧昧的眼神看著自己,她就越發的難以自抑春水潺潺。

眼看要入冬了,明安商行在南方的業務出了一點問題,他要親自去處理,長安想著去學校裏看看雪苼,便想要跟著他一起去。

但是不放心把莫如前自己一個人扔在家裏,她很是糾結。

卻沒有想到的是,在吃飯的時候他對莫如前說:“爹,這次我去南方想帶著長安,成親這麽久了她一直悶在家裏,我想到著她去散散心。”

男人最是會借著出去公幹的機會胡來,莫如前是男人也曾年輕過,即使曾經那麽愛郤寧,有次在外他酒醉後沒抵擋住美人的誘惑。南方金粉之地自古以來就是美人鄉,莫憑瀾能主動提出帶著長安就保證了他不會在外面胡來,這讓他很欣慰。

他立刻答應,“這也好,長安你不是嚷著要去看雪苼嗎?正好江南離著港島不遠,這是個機會。”

長安心裏自然是高興的,“那就太好了,不過爹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。”

莫如前很是欣慰,他的長安長大了,要是以前才不管家裏發生了什麽,她想要幹什麽誰能拉得住?

“我沒事,家裏這麽多人照顧著,你好好去玩,別擔心爹。”

莫憑瀾摸摸她的頭發,“爹都這樣說了,你還有什麽不放心。”

“我去!”長安眼睛了亮晶晶的,她此刻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。

晚飯後,她急著去給雪苼寫信。

“雪苼,我今天太高興了。我現在慶幸我的堅持,要不我也不能收獲今天的幸福。開始我以為我這輩子永遠比不上何歡兒,但是你說的對,她人都沒了又怎麽可能跟我一個大活人比?”

“我愛憑瀾哥哥,很愛很愛。為了他我甘願做一切事情,甚至付出所有,我這樣是不是太瘋狂了?對了,你和那位鐘麟學長怎麽樣?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他對你有意思?他看時候的眼睛特別亮,裏面有很多東西,我這是用一個過來人的體會告訴你的,喜歡你就抓住,至於尹叔叔給你定的那門親事退了也罷,反正你也不喜歡陳逸楓。我看到他去你家倒是很頻繁,有幾次還遇到他和尹錦瑟那個小賤人在一起,真是討厭。”

洋洋灑灑寫了倆大張紙,她是用鋼筆寫的,兩張紙可是很多的內容,寫好後她隨便折起來放在信封裏,然後揉著疲倦的眼睛就回到了房間裏。

過了一會兒,莫憑瀾走近了書房。

他本來是要找東西的,看到桌上的信便拿來起來打開。

看到前面慶幸堅持才收獲幸福他深邃的眼睛裏閃過暗芒,嘴角也嘲諷的勾起。

“我愛憑瀾哥哥,很愛很愛。為了他我甘願做一切事情,甚至付出所有”莫長安,你可曾想過,我稀罕你的付出嗎?

把信紙扔在桌子上,他無法直視一個傻不拉唧的女孩子在炫耀自己的幸福。

可是眼睛落在最後幾個字上,他的心卻不由自主的一抽搐。

“雪苼,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不是在炫耀,其實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,甚至還在……害怕。也許就跟Miss莊說的那樣,幸福的太滿人就會患得患失,憑瀾哥哥明明在我身邊但是我沒有一點安全感,我怕,我怕有一天會發生我自己也預料不及的事情,我更害怕他和爸爸直接……”

看到這裏,莫憑瀾的手緊緊蜷起,他盯著信紙,幾乎要盯出花兒來。

過了一會兒,他細心的按照原來的樣子折疊好,把信紙給裝進信封放回了原處,然後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去。

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,他才回到房間。

房間裏,長安剛洗了澡,正對著鏡子在塗抹香膏。

到底是外上過洋學堂的,她跟洋女人學會了用瓶瓶罐罐的東西來做保養,現在她從一個精美的白色瓷瓶裏挖出一快奶白的香膏,在手心裏揉開後輕柔的在臉頰脖子處塗抹,淡淡的玫瑰香氣從她的手腕間淡淡散發出來。

莫憑瀾心頭一蕩,他快走幾步從後頭擁住了長安。

莫憑瀾是典型的床上禽獸床下君子,現在還沒上去呢,他有點異常呀。

長安臉紅的看著鏡子裏倆個人廝磨的樣子,男人英俊女人美麗,完美的就像一幅畫,屋裏燈光是暖暖的昏黃,此時看起來說不出的暧昧。

長安的手有些亂,她胡亂收拾著面前的東西,“我,我們睡覺吧。”

莫憑瀾彎腰把她掉在地上的蓋子給撿起來,“一見到我就迫不及待?”

長安佯怒,“胡說什麽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今天那個來了。”

“哪個?”他故意叼住了她的耳朵,壞壞的嗟磨。

“嗯。”媚長的呻吟從她嘴巴裏冒出來,長安自己都嚇壞了差點咬掉了舌頭。

“嗯是什麽意思?”

他絕對是故意的,明明知道今晚不能,偏偏使出各種方法折磨她,而且不許她離開鏡子,要她好好看著鏡子裏他對她做的一切。

長安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大方活潑些,可是再活潑也活潑不到這裏。

平日裏她也就是敢拉拉手親親臉,下藥那次算是她人生的極致。可是莫憑瀾呢,一身白衣不染凡塵,清冷的眉眼總是一副禁欲的樣子,可是偏偏無底線起來厲害的很,搞的她臉紅心跳,以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。

他伸手抄過她的腿彎兒把人給抱起來,低頭看著她羞成粉紅色的小臉兒一步步往西洋彈簧床走去。

長安撲閃著長睫毛想去躲避他熱烈的眸光,卻不想他說:“長安,看著我。”

長安微微眨了一下眼睛,然後顫巍巍的迎上他的眸光。

水汪汪的眼睛就像瀲灩的女兒紅,似醉非醉,卻硬是要把長安給灌醉。

美色所迷,長安不住自主抱住他的脖子去親吻他的薄唇。

他瞇起眼睛,一汪春水霧氣昭昭,十分的勾魂。

任由她青澀的吮吻,他趁著她離開的時候說:“平日是怎麽教你的?連個親吻都不會。”

長安上來了狗脾氣,“我會的。”

“會,那繼續,要張嘴。”

說著,他按住她的頭,深吻……

給雪苼寫信時候的那些仿徨忽然就消失不見了,長安覺得自己的靈魂越來越輕漸漸上升,變成了耀眼的星芒。

這次去江南莫憑瀾帶了陳橋幾個人,耿青因為受傷沒能去。

長安雖然嬌氣,但因為在外求學的經歷她自己也能照顧自己,而且還有莫憑瀾,她連個丫頭都沒有帶。

這麽說來,她身邊沒有一個自己的人。

路上很順利,他們揚帆一路到了江南的蘇餘,這裏是江南的中心,盛產絲綢茶葉和美女,更有如畫的風景。

長安還是第一次來這裏,雖然說跟港島一樣都屬於南方,可跟港島的熱辣時尚不同,這裏吳儂軟語充滿了柔軟的風情,是個容易讓男人們流連忘返的溫柔鄉。

莫憑瀾卻沒有這麽做,他出去談生意都帶著長安,別人家見他帶著女眷自然也不好去些風月場所,長安雖然聽不懂生意但是好吃的吃了不少,覺得腰上都有肉了。

這天,是蘇餘最有名的茶葉商請客,請在蘇餘的第一樓。

聽說這第一樓的名字還是前朝皇帝給的,十分的有名頭。長安摸摸小肚子,看來昨晚臨睡前的減肥計劃只能泡湯。

莫憑瀾從身後摟住她,手放在她小肚子上摸了摸,“沒胖,胖了也好,孩子才有成長的地方。””

長安頓時楞了,她沒想過莫憑瀾會主動提出要孩子。

第一次給他下藥後他給她服了避子藥,後來他們做的時候雖然柔情蜜意,可是每每到了最後,他都要忍住,把那些東西噴灑在她身上而不是身體裏,這很明顯的,他不想要長安生孩子。

可就在剛才,他竟然說到了孩子,難道他真的要一個屬於他們倆人的孩子嗎?

長安顫巍巍的掀動睫毛,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,“孩子,你想要嗎?”

“嗯,生個女兒吧,像你。”

“我不要,生個兒子,像你。”

莫憑瀾抱起她往床上走,“那就倆個吧,一個兒子一個女兒。”

長安淺淺嚶嚀,雖然只有十八歲她還不是很想被孩子絆住腳步,但是她卻希望讓孩子去絆住莫憑瀾的腳步。

眼看就要被他脫了衣服,長安忽然記起在第一樓吃飯的事情,她緊緊揪住最後的屏障,“別,要出去吃飯。”

“還有時間,乖,給我。”

兩個人纏綿了一番自然是去晚了,滿桌子的人都在等著他們倆個,因為莫憑瀾帶著家眷,這位姓姜的茶老板也帶著夫人來的,不過是個姨太太,年輕漂亮口甜舌滑,一看就是風月場子上混過的人物。

這位姜老板倒是不避諱,說自己的這位五姨太以前是蘇餘青樓的紅牌,五姨太一雙嫵媚的眼睛溜溜的往莫憑瀾身上瞟,而那位姜老板也幾次把目光落在長安身上,這讓她十分的不舒服。

喝了幾杯酒後那姜老板就收不太住了,對長安越發的放肆起來,纏著她不斷的要喝酒。而那位五姨太推波助瀾,不但不吃醋反而幫著自己的丈夫。

莫憑瀾捏著酒杯還是淡淡的,垂著眼睛仿佛沒看到一樣。

長安聽莫憑瀾說過這個姜老板在本地的勢力很大,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,要是依著她的性子早就掀桌子走人了,可為了莫憑瀾她只有忍著。

有句話她到了心裏的,竟然是楊老四說的,嫁人了可不能再任性。

姜老板看莫憑瀾不說話越發的放肆起來,他色迷迷的眼睛盯著長安的臉,低聲對莫憑瀾說:“莫老板,我用我的老五跟你換她好不好?要是允了以後我們在雲州的生意全交給你來做。”

長安一聽就變了臉,哪裏來的老王八竟然敢打她的註意,竟然還齷齪的要換妻?真是奇恥大辱。

她看向莫憑瀾,她不覺得莫憑瀾會答應,這點把握她還是有的。

果然,莫憑瀾把長安拉到他懷裏,“姜老板,我想你是誤會了,這是我的夫人,明媒正娶的夫人,可不是什麽隨便的女人。”

姜老板也是經過風浪的人,拒絕他在臉色一變後就幹笑著說他是開玩笑,為了緩解氣氛便叫蘇餘書寓的歡歡姑娘出來唱曲兒。

簾櫳一開,走進來一位抱著琵琶的麗人。

她身材嬌小曼妙,穿著一件鑲藍邊兒的素白襖子,下面是月白色褶子長裙,一身前朝的保守打扮。

面對眾人,她微微一福身,“歡歡給各位請安了。”

這聲音,就像憑空裏的炸雷一樣,讓長安和莫憑瀾都傻了眼。

特別是莫憑瀾,他的手指緊緊捏住了桌沿兒,身體挺的筆直僵硬,甚至連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
他瞪大了眼睛,等著那女孩一點點擡起頭來。

倆個人的視線不期然的撞在了一起,那一瞬間對他們來說是一眼萬年,可對長安來說卻是天崩地裂。

這個歡歡就是失蹤了好幾年的何歡兒!

莫憑瀾直起腰剛要走過去,何歡兒的眸光落在他身邊的長安身上,她似乎很受打擊,眼睛裏立刻水光朦朧,咬著唇坐在旁邊抱起了琵琶,似乎不想跟莫憑瀾相認。

轉軸撥鉉,她彈了一首昭君出塞,幽幽咽咽的曲調配合著她泫然欲泣的眼睛,格外的讓人心碎。

莫憑瀾何止心碎,簡直是柔腸百轉,他捏著手關節泛白,恨不能立刻撲過去把何歡兒抱在懷裏。

那一刻,長安是不存在的,他根本看不到她。

姜老板雖然不明白這裏面的曲折,但是他知道莫憑瀾對這位歡歡有了興趣。

眼神再次轉到長安身上,他從她臉上看到了很覆雜的情緒,當然嫉妒是最鮮明的。

他低聲對莫憑瀾說:“莫老板,怎麽樣?這位歡歡可是蘇餘最客人的姑娘,不過我已經替她贖身,她很快就成為我的六姨太了。”

“什麽?”莫憑瀾差點站起來,“姜老板,你在說笑?”

“怎麽可能?我給你看她的賣身契。”

說著,姜老板從身上掏出了一張賣身契,“這是來第一樓之前我剛去辦的,這姑娘可貴了,花了我足足二十根小黃魚,天價呀。”

把人當成貨物標價,雖然莫憑瀾是個商人,但看到人侮辱何歡兒,他也受不了。

“三十根小黃魚,姜老板把她讓給我。”他目光銳利筆直,與平日的溫文爾雅不同,他帶著勢在必得的霸氣把侵略性。

姜老板雖然心裏驚訝了一下,但他財大氣粗又是地頭蛇,自然是不懼怕莫憑瀾。但他是個生意人,他的話倒是讓他在心裏琢磨了一番。

他雖然拿到了何歡兒的賣身契,但是這姑娘也跟他說過,不嫁給他當六姨太堅決不嫁,要是他想要用強的,她就讓他人材倆空。他現在其實還在犯愁,這姑娘說到做到,而且不知道為什麽,他總覺得她有些邪氣。

現在一個燙手的山芋拋出去,還賺了十個小黃魚,這是個好事,但就因為他是個商人,他能感受到莫憑瀾的迫切,這就奇貨可居了。

他哈哈笑著,“莫老板,說什麽錢不錢的,你我兄弟,你要是喜歡我自然是可以讓的。不過……她怎麽也是我的六姨太,我把她整個人都完完全全給了你,那你……怎麽也得讓夫人陪我一晚上。”

莫憑瀾的眸光閃了閃,隨後說:“成交!”

他們的話聲音雖然低,但是長安可是一字不差的都聽到了耳朵裏。

莫憑瀾花錢要把何歡兒贖回來她沒有任何意見,畢竟當年是因為她,何歡兒才丟了。她被賣身青樓成為別人眼裏的表子,日子自然不好過,無論花多少錢她都不會反對,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自己也給搭上了。

何歡兒一直是他心裏的白月光,她一直都知道的,可是她沒有想到剛要決定和自己生孩子,在看到何歡兒之後竟然這麽輕松的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來換何歡兒,莫憑瀾呀莫憑瀾,你到底把我當什麽?

昭君出塞恰好在這個時候彈奏完,何歡兒連禮都不行就要退下。

“歡兒。”莫憑瀾大叫一聲,失態的追了出去。

屋裏只剩下了五姨太和姜老板,姜老板給她使了眼色,五姨太也退下。

長安站起來要走,卻給姜老板攔住了去路,“莫夫人,莫老板已經把你送給我了,我們是在這裏還是去開間客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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